你触摸了我,原著比电影更现实,也更残酷
文
黑暗中的向日葵
一代人的芳华已逝,面目全非,虽然他们谈笑如故,但是不难看出岁月,对每个人的改变和难掩的失落,倒是刘峰和小萍,显得更知足,话虽不多,却待人温和。
——电影《芳华》
原著比电影更现实,也更残酷。
《芳华》是以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为背景,以充满理想和激情的军队文工团为题材,讲述了5个正值青春芳华的少男少女,在特定年代下的爱与痛,混沌与疯狂,以及大时代变革下的个人渺小和无力招架的无奈,以及每个充满无数变数的人生命运故事。
01
刘峰:热心肠的活雷锋,外号“雷又峰”,乐于助人,又心灵手巧,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刘峰不仅会补墙补房顶修地板做沙发,还会做甜饼。文中戏称,在那个年代,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得再好都没有用,因为那本来就是你的分内之事,只有把工作之外的事情也做好,像刘峰这样喜欢帮助别人的,才能受到组织上的赏识和重视,所以后来刘峰也受到了组织上的大力宣扬和表彰,如果没有后来的“触摸门”事件的话,刘峰在政治上的发展应该是一片光明。
在那个年代,如果哪个男青年给女青年送吃的,就代表爱意,刘峰不仅是送,而且还会自己做,混和着芝麻、油和糖香味的甜饼,不仅散发出无尽的香甜,也诱惑着姑娘们的肠胃。在一次林丁丁和刘峰单独相处的过程中,刘峰会错了意,情不自禁对林丁丁表白,并摸了她,后来被组织当做典型事件处理,刘峰被下放至伐木连,后来又上了中越战场,失去了摸林丁丁的那只手臂。
从战场回来的刘峰,结了婚,但不久老婆和别人跑了,只留下了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女儿,微薄的慰问金、看大门的工作难以维持生计,于是刘峰又辗转南方贩卖盗版图书,又北漂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刘峰得了肠癌,不幸去世。
02
林丁丁:从上海来的姑娘,娇滴滴,身体不太好,但热爱歌唱和舞蹈,做着那个时代所有少女的美梦:嫁入将军或司令家做“豪门媳妇”。在刘峰向她表白心意的时候,她姨妈正好来信牵线司令员家,林丁丁此时无意于刘峰并揭发了他,后来虽然顺利嫁入司令家,但因不求上进,而且跟公婆及姐妹妯娌不和,被丈夫出国前抛弃。后又嫁给澳大利亚一个中餐馆老板,随后又离婚,给别家做保姆,后帮富豪看管空房子,没有孩子。
郝淑雯:北京姑娘,胸大貌美细腰,身材很火热,也是当时众多男青年爱慕的对象。在部队“自由活动”的时候,经常和当地一个开吉普车的“二流子”混在一起,后来未婚先孕,嫁给了“二流子”。改革开放时期,“二流子”下海经商,成为一个颇有能力的富豪,但好景不长,因丈夫在外包养“小三”,郝淑雯与丈夫离婚,搬回北京,前夫给了2套房,一套自住,一套出租,倒也衣食无忧。
萧穗子:文中的第一人称“我”,描述的最少,但整个故事是以萧穗子的视角展开来写得,也有人说萧穗子这个人物其实就是严歌苓自己。部队文工团退伍以后,萧穗子回到北京,结婚后又离婚,后来成为一名作家。
何小曼:文中大篇幅描述的一位女性,个人认为是女一号,文章从她童年时期开始写起,在文革期间,父亲被迫害,母亲非但不理解宽慰,反而加入迫害父亲的行列,父亲在一次早晨的“油条事件”中悲愤自杀,,母亲改嫁给何厅长,从那以后何小曼的生活便一落千丈。
因为带着何小曼这个“拖油瓶”,母亲在何家都低声下气,小曼更要识相。
何小曼看着母亲为继父剥螃蟹壳、挑鲫鱼刺,而那些都是小曼亲生父亲为她母亲做的。
弟弟妹妹出生后,小曼的日子更加难过了,后来和母亲的“毛衣事件”,其中的曲折惨烈,更是让小曼坚定了离家的决心。
所有后来文工团招人的时候,小曼拼劲全力离开了那个不能称为“家”的家,但因为长期遭受虐待和歧视,小曼来到部队后,还保留着把东西藏起来吃的坏习惯,也因此受到了他人的排挤和欺负。
一次练习跳舞时,何小曼没有男伴,男青年们都疏远讥笑她,这个时候,刘峰站了出来,心甘情愿地担任小曼的舞伴,何小曼原本冰冷的心被温暖了。
但长期压抑的童年生活,早就在小曼心里埋下了精神分裂的种子,她后来因为“高烧门”被团长不露声色地派往前线,所以后来小曼在看到满院尸体的时候,彻底爆发了,她被送往了精神病院。
后来何小曼好转出院,在刘峰生命弥留的最后几年,何小曼找到了刘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直至刘峰病逝。
03
整本书跨度几十年,从文革后期写到改革开放,再写到现在,书名《芳华》,意味着人生中青春年少的芳华岁月,而英文名:Youtouchedme(你触摸了我),更能体现整本书的两件转折性事件:
1.刘峰对林丁丁会错意的“触摸门”事件,直接导致了刘峰后面的悲惨人生。
2.刘峰在何小曼受到众人孤立排挤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也直接温暖的何小曼冰冷的灵魂。
在那个黑白颠倒,指鹿为马的时代,很多人排挤迫害他人,也是为了延长自己受迫害的时间,当刘峰犯了错的时候,大家一窝蜂地上去指责他围攻他,因为大家潜意识里也觉得,像刘峰这么好的人也会犯错,总算逮到把柄了。何小曼在受到众人排挤讥笑的时候,大家也都是一窝蜂地欺负她,因为他们的心底是怕的,他们怕也沦为和何小曼一样的困境,情愿欺负压迫他人,也不能成为受到压迫的对象。
当电影里展现出这样的场景:一面刘峰在战场上奄奄一息,生死未卜,一面林丁丁带领大家大合唱《英雄赞歌》的时候,我不禁泪流满面,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大时代下的个人命运,最终还是难以自我把握。
每个人,都在用力地活着。
在那个年代如此,在现在这个年代也是如此。
人性的恶,一直都存在。
但是,善良,却可以唤回人性的良知,就如:
当刘峰的手触碰到小曼腰肢的时候,何小曼心中灰蒙蒙的荒原霎时有了一丝色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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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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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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