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石刻赏析端坐于历史长河的坚定之美叨

万万没想到,只因在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中多看了泸州石刻一眼,再没能忘却人物石刻上栩栩如生的表情。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深入地了解泸州石刻。

01

石刻起源

说起石刻艺术,我们最熟悉的莫过于重庆大足石刻、洛阳龙门石窟。

然而位于四川南部,川渝黔的交界之地的泸州,其石刻艺术亦具有特殊的历史文化价值,是研究宋代人们日常生活场景的第一手资料。

相比与其他的石刻,泸州石刻被发现的时间较晚。

年,因考古抢救性的发掘和清理,泸县青龙镇金宝村、奇峰镇红光村以及喻寺镇南坳村等三处暴露在外的宋墓石刻才慢慢走入我们的视线。

如今,考古人员发现泸县24个乡镇中有19个乡镇分布着这样的石室墓,初步统计有多座。

诚然,与其他各地的石刻艺术一样,泸州石刻来源于民间。

如今我们已很难从中寻找到有关雕刻之人的蛛丝马迹,但正是这些“无名氏”工匠们,以自己的非凡技艺,为石刻艺术史添上难以磨灭的一笔。

在已发现的泸州石刻表现形式上,通常会把它们分为四灵、武士、侍仆、综合等类别。

四灵:也被称为四象,即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几乎每一座泸县宋代石室墓中都会有它们的图案雕刻。武士:是泸州石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一般被雕刻在墓室门的两侧。在泸州,除了常见的男武士,考古人员还发现了四件国内罕见的女武士。侍仆:通常被分为女侍、男侍、仆从三种类型。从中,我们可以了解宋时期,川南地区底层百姓的生活状态。综合:主要包含花鸟灵兽、建筑构件、飞天、人物故事等,雕刻的花卉有:牡丹、荷花、菊花、芙蓉、月季等;禽鸟类有:凤凰、孔雀、仙鹤、小鸟等;兽类有:狮、鹿、兔、虎等。02

雕刻技法

石刻雕刻技法是雕刻之人在创作过程中,对雕件的形象进行处理,体现在空间的处理。

经年流转,雕刻之人不断打磨、创新雕刻技艺。如今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已不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块,而是蕴藏了一个年代的记忆。

在已被发现的宋代石刻,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的雕刻工艺灵活多变,在融合高浮雕、浅浮雕、线刻、透雕、镂雕、圆雕等细腻雕刻技法的基础上,既继承和发扬了前代工艺手法,又大胆创新融合与突破,让宋代的石刻到达了一个艺术的巅峰。

宋墓石刻的高浮雕利用空间的起伏及夸张处理,在有限的空间里,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如部分妇人启门、伺座、武士、四神类石刻。

武士在浮雕的表现形式下,身披铠甲,手执兵刃,全副武装。

人物的动态、表情、衣甲、服饰精雕细刻,形象栩栩如生,异常精美。

通过雕刻技法,石刻带我们进入了宋代的日常生活的场景,宛如身临其境一般。

如“夫妻好合”、“四子折桂”、“扶幔侍女”、“持花侍女”、“采莲舞女”、“持剑女武士”、“彩绘花鸟”等石刻。

浅浮雕,则是单层次雕像,起位低,形体压缩较大,平面感较强。

虽然已发现的浅浮雕数量不多,但精美程度依然让后人叹为观止。

该雕刻手法主要运用在处理细节和局部表现上,或是与高浮雕结合使用。

涵盖的题材主要有花卉类、四神类、武士类、侍者类、飞天类等。

而线刻、透雕、镂雕、圆雕等其他雕刻手法更是体现了雕刻之人的高超雕刻技法。

每一刀下去,无不已是有了入木三分的功底。

人物形态以雕入画,宛若“清明上河图”跃然石上。

一勾一勒,匠人在石头上详实记录了千年以前宋人生活的样态,饱经岁月打磨,留给后人一部气势恢宏的宋代社会历史画卷。

如果说,文字的描述留给我们是无尽的遐想,那么,泸州石刻则是出类拔萃地,以写实的手法,为我们呈现出真实存在的繁华时代。

而花鸟石刻以雕入画,哪怕是在西南边陲,我们依然能感受到那段繁花似锦的年月。

花卉元素与仙鹤、喜鹊等带有吉祥寓意的图样相配,风雅而不失浓郁的人文情怀,人物毛发细节处的自然,花间流露出来的情绪,无不体现出雕刻之人精湛的雕刻技艺,以及他们对艺术孜孜不倦地追求。

03

文化底蕴

泸州宋墓石刻的出现,不是一个偶然的文化现象。

泸州是宋代的“西南要会”,不同的文化在这里不断地相融,其中既有博大精深影响深远的中原文化,也有鲜活而浓郁的旷达浪漫的北方游牧文化。

其中一座墓葬同时出土了四尊蒙古戎装女武士,两尊身着铠甲、穿罩袍服、头戴交脚幞头、手持骨朵的宋代武士。

依据镇墓武士民族衣着等特点来审视,该墓可能是蒙古族女将和汉族官员的合葬墓。

除了文化的交融,还有当地社会的稳定及经济的高度发展。

得益于长江的天然屏障,泸州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战火的侵扰,长久的社会安定为经济发展奠定了基础。

大规模宋墓石刻的出土,从侧面上也体现了当时川南地区繁荣的社会经济与丰富文化生活状况。

换言之,这些石刻不仅需要有丰厚而深远的文化底蕴作为铺垫,还要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作为支撑。

泸州石刻的内容涵盖了宋代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和各个阶层,毫无疑问已成为后世能够准确解读南宋时期川南社会生活及民俗风情的珍贵文献资料。

以“结”为例,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环节,却是体现了当时社会处处有结、情生结出的现象。

仕女的结,是“绣带合欢结,锦衣连理文”;武士的结,或简易结,或各种蝴蝶结,但结之间却毫无阴柔妩媚之感,反增威武不屈之气。

除此之外,我们在泸州石刻上还看到了“勾栏”图像。宋代舞台戏由此浮跃于石上,让我们领略到当时丰富的文化生活。

在这些闻名天下的泸州石刻上,高浅之处,任时光流转千年,依旧保留着它清晰的线条,韵味十足。

它们勾勒出匠人对盛世的向往和情怀,更是为我们呈现出一个经济发达、文化交融的川南风韵。

04

坚定之美

千年光阴,沧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

泸州石刻在地下埋藏了千年,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起,它们的生命得到了新的延续。

石头本无生命,是雕刻之人为其赋予了生命,他们通过雕刻、打磨,将细腻的线条与坚硬的石头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文化财富。

我们从石刻里穿越千年,串联起古今,触摸历史的心脉;我们在石刻里书写文脉,匠人运匠心,留下历史的温度。

那一年,杜甫经过了泸州,写下了“自昔泸以负盛名,归途邂逅慰老身。

江山照眼灵气出,古塞城高紫色生”的诗句。历朝历代的文人对泸州皆是称赞不已,岁月在石刻上留下的记忆,蕴着酒香,越是浓郁。

如今,泸州仍是我国西南地区重要的交通枢纽及文化古城,其历史文脉与工匠精神不仅得以传承,更以贴近我们的方式,焕发出“隽永”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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